第一百二十一章：萬般芳華不及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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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璧挖出來一大塊木香，用刀子切掉須根，去掉泥沙，能聞到濃郁的香味。
木香者，又名蜜香。
因其香味獨特而聞名。
秦九對於這類采挖的事情特別熱衷，他與小魚一人一把鐵鍬，一小會便挖了一小籃子。
白璧見他們兩個熱乎朝天的，索性尋了個地方坐下來。
這花園裏楓樹很多，秋天，楓葉交織成一片片紅雲。
她隨手拿了一瓶酒，打開，喝了幾口之後，瞧見黎霂正沖著她笑。
“我一個沒註意，你竟又把酒帶了出來。”黎霂坐在她身邊。
白璧滿臉紅雲。
她稍微往後靠了靠，搖晃著瓶子裏的酒，雙眼迷離，“一重山，兩重山。山遠天高煙水寒，相思楓葉丹。”
“若是趕到夏日時節，趕上了木香花開，如白絲織就，如荼蘼，如雪，更如瀑布，會更有一番趣味。”
“錦鯉先生啊，你難道沒發現，不管是這楓葉如丹青墨染，還是荼蘼如雪，都跟喝酒很配麽？”
黎霂眉眼彎彎，笑語嫣然。
神情清爽，一掃先前的陰霾，“的確，在這麽好的天氣裏喝酒，倒也真能生出一些一簾風月閑的恬淡來。”
“吶，白璧。”
“嗯。”
“其實我就想問了，你來這裏挖木香，可也是為了縹緲節？”
“是啊。”白璧將酒瓶放在一邊，“要按照古籍上的方法，做一些木香順氣丸，香砂六君子湯什麽的。”
“啊……”她四處瞧了瞧，起身，“我有些不舒服，要去衛生間一趟。”
“我陪你。”黎霂說。
“……”白璧挑眉，她想著說服想這位盡力錦鯉先生，這是公共場合，男女有別，註意禮儀道德什麽的。
又想了想，萬一錦鯉先生需要去衛生間，她再提這麽一嘴，豈不是有自作多情得人成分在裏面？
這麽想著，她便訕訕地閉了嘴，抄著手，按照指示的方向去衛生間。
青石板的小路上，四處都是落葉，似乎是昨夜的寒風太大，那些將落不落的葉子也留戀著飄搖下來。
衛生間隱藏在樹林深處。
白璧和黎霂肩並肩走著，想著該怎麽開口化解這種一起去衛生間的尷尬。
還沒想出個對策來，便聽到樹林裏隱隱奇怪的事情傳來。
額……
白璧額角的青筋跳得厲害。
朗朗乾坤，光天化日之下，這些人們就不知道止乎禮麽？
這麽想著，又想起前幾日她與黎霂的事情。
頓時覺得也沒什麽資格批評人家，便低下頭，臉微紅。
“白璧。”黎霂抓住她的手，“你看看。”
“這個，孔子老爺爺曾經義正言辭對我們說，發乎情，止乎禮。非禮勿視，非禮勿聽，非禮勿言什麽的。”白璧訕訕地說。
“我們還是快些走吧。”
黎霂顯然一楞。
然後，恨鐵不成鋼地搖搖頭，“你啊，整天胡思亂想些什麽啊。”
“你看看前面。”
白璧沿著黎霂所指的方向看去，瞧見一個人正蹲在地上痛苦地打滾。
那痛苦的呻吟聲，遠遠聽來，是挺讓人誤會的。
身旁還有一個明顯不知所措的姑娘，滿臉焦急。
“這種情況，應該及時送醫院。”白璧淡定地得出結論。
不過……
她瞇著眼睛，瞧見在地上打滾的人身上纏繞著一些不好的氣息。
隱隱有病邪纏身，卻不太嚴重。
她想著要不要過去遞名片的時候，痛到打滾的人停了下來。
“你沒事吧？”那不知所措的姑娘眼底一片慌亂。
“啪……”地上的人明明痛到臉色發白，卻還是狠狠地打了那姑娘一巴掌。
“你看我像是沒事的樣子嗎？賤人，說什麽風涼話。”
“對不起。”那姑娘眼睛裏含著淚，低下頭。
“對不起有什麽用？對不起我就不疼了嗎？賤人，要不是因為你，我也不可能會得這種病。”那人爬起來，身體顫抖地向著衛生間跑去。
剩下那姑娘在風中站立。
白璧瞇著眼睛，先前還同情疼到打滾的小夥子，現在看來，那分明是個十足的人渣啊。
“姑娘。”白璧抄著手走過去，停在她面前。
“你，你是誰？”那姑娘顯然一驚，隨後滿眼警惕，“你是小鄭說的那個女人？”
白璧狹長的眼睛裏泛著清冽的光芒。
她伸出手，遞給那姑娘一張名片，“姑娘你好，我是開中藥鋪子的，剛才那位先生，應該是夜裏受寒導致的腸鳴腹痛腹瀉。”
“若姑娘有需要，可以隨時去找我。”
那姑娘有些將信將疑。
她接名片的時候，用餘光瞥見白璧身後的黎霂。
微微張大了嘴。
“這天下，竟還有這麽好看的人。”她喃喃地說著，低下頭來，兩頰泛紅，“謝謝，我會去的。”
遞過名片之後，白璧越想越覺得不太對勁。
雖然不知道為什麽，但總覺得那姑娘看黎霂的眼神，讓她非常非常不舒服。
有種頭頂上綠油油的感覺。
這麽想著，她便快走了幾步，想把黎霂甩開。
“這是發生了什麽？”黎霂摸不著頭腦。
剛才還清冷怡人，怎麽突然開始小性子了。
“沒什麽。”白璧覺得小性子，吃醋，小糾結什麽的實在有失她巾幗風範，便硬生生將酸溜溜的感覺壓下來。
“那個，錦鯉先生我問你。”她歪了歪頭，“你，覺得剛才那姑娘怎麽樣？”
黎霂稍稍楞了一下。
他抄著手，任秋風吹來，吹散一頭長發，“沒看清長什麽樣子。”
“啊？”白璧挑眉，“錦鯉先生你是不是傻？那麽美麗的姑娘你竟然看都不看一眼？”
黎霂停下來，就那麽深情款款，“對我來說，萬般芳華都不及你。”
“……”白璧打了個哆嗦，可真是要被這個男人給酸死了。
“反正容貌什麽的我自己有，我負責貌美如花就足夠了，不再需要美麗的姑娘。”他補充說。
白璧笑了笑，笑到一半停下來。
後知後覺如她，突然意識到，這黎霂是在拐著彎地說她醜啊。
“白璧，錦鯉先生。”
白璧和黎霂回去的時候，瞧見小魚正叉著腰，氣勢洶洶的樣子。
“你們兩個！”
“是不是也太懶了。”小魚拍著鐵鍬，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樣子，“我們是一起來挖木香的，你們兩個去哪裏偷懶了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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木香者，又名蜜香。
因其香味獨特而聞名。
秦九對於這類采挖的事情特別熱衷，他與小魚一人一把鐵鍬，一小會便挖了一小籃子。
白璧見他們兩個熱乎朝天的，索性尋了個地方坐下來。
這花園裏楓樹很多，秋天，楓葉交織成一片片紅雲。
她隨手拿了一瓶酒，打開，喝了幾口之後，瞧見黎霂正沖著她笑。
“我一個沒註意，你竟又把酒帶了出來。”黎霂坐在她身邊。
白璧滿臉紅雲。
她稍微往後靠了靠，搖晃著瓶子裏的酒，雙眼迷離，“一重山，兩重山。山遠天高煙水寒，相思楓葉丹。”
“若是趕到夏日時節，趕上了木香花開，如白絲織就，如荼蘼，如雪，更如瀑布，會更有一番趣味。”
“錦鯉先生啊，你難道沒發現，不管是這楓葉如丹青墨染，還是荼蘼如雪，都跟喝酒很配麽？”
黎霂眉眼彎彎，笑語嫣然。
神情清爽，一掃先前的陰霾，“的確，在這麽好的天氣裏喝酒，倒也真能生出一些一簾風月閑的恬淡來。”
“吶，白璧。”
“嗯。”
“其實我就想問了，你來這裏挖木香，可也是為了縹緲節？”
“是啊。”白璧將酒瓶放在一邊，“要按照古籍上的方法，做一些木香順氣丸，香砂六君子湯什麽的。”
“啊……”她四處瞧了瞧，起身，“我有些不舒服，要去衛生間一趟。”
“我陪你。”黎霂說。
“……”白璧挑眉，她想著說服想這位盡力錦鯉先生，這是公共場合，男女有別，註意禮儀道德什麽的。
又想了想，萬一錦鯉先生需要去衛生間，她再提這麽一嘴，豈不是有自作多情得人成分在裏面？
這麽想著，她便訕訕地閉了嘴，抄著手，按照指示的方向去衛生間。
青石板的小路上，四處都是落葉，似乎是昨夜的寒風太大，那些將落不落的葉子也留戀著飄搖下來。
衛生間隱藏在樹林深處。
白璧和黎霂肩並肩走著，想著該怎麽開口化解這種一起去衛生間的尷尬。
還沒想出個對策來，便聽到樹林裏隱隱奇怪的事情傳來。
額……
白璧額角的青筋跳得厲害。
朗朗乾坤，光天化日之下，這些人們就不知道止乎禮麽？
這麽想著，又想起前幾日她與黎霂的事情。
頓時覺得也沒什麽資格批評人家，便低下頭，臉微紅。
“白璧。”黎霂抓住她的手，“你看看。”
“這個，孔子老爺爺曾經義正言辭對我們說，發乎情，止乎禮。非禮勿視，非禮勿聽，非禮勿言什麽的。”白璧訕訕地說。
“我們還是快些走吧。”
黎霂顯然一楞。
然後，恨鐵不成鋼地搖搖頭，“你啊，整天胡思亂想些什麽啊。”
“你看看前面。”
白璧沿著黎霂所指的方向看去，瞧見一個人正蹲在地上痛苦地打滾。
那痛苦的呻吟聲，遠遠聽來，是挺讓人誤會的。
身旁還有一個明顯不知所措的姑娘，滿臉焦急。
“這種情況，應該及時送醫院。”白璧淡定地得出結論。
不過……
她瞇著眼睛，瞧見在地上打滾的人身上纏繞著一些不好的氣息。
隱隱有病邪纏身，卻不太嚴重。
她想著要不要過去遞名片的時候，痛到打滾的人停了下來。
“你沒事吧？”那不知所措的姑娘眼底一片慌亂。
“啪……”地上的人明明痛到臉色發白，卻還是狠狠地打了那姑娘一巴掌。
“你看我像是沒事的樣子嗎？賤人，說什麽風涼話。”
“對不起。”那姑娘眼睛裏含著淚，低下頭。
“對不起有什麽用？對不起我就不疼了嗎？賤人，要不是因為你，我也不可能會得這種病。”那人爬起來，身體顫抖地向著衛生間跑去。
剩下那姑娘在風中站立。
白璧瞇著眼睛，先前還同情疼到打滾的小夥子，現在看來，那分明是個十足的人渣啊。
“姑娘。”白璧抄著手走過去，停在她面前。
“你，你是誰？”那姑娘顯然一驚，隨後滿眼警惕，“你是小鄭說的那個女人？”
白璧狹長的眼睛裏泛著清冽的光芒。
她伸出手，遞給那姑娘一張名片，“姑娘你好，我是開中藥鋪子的，剛才那位先生，應該是夜裏受寒導致的腸鳴腹痛腹瀉。”
“若姑娘有需要，可以隨時去找我。”
那姑娘有些將信將疑。
她接名片的時候，用餘光瞥見白璧身後的黎霂。
微微張大了嘴。
“這天下，竟還有這麽好看的人。”她喃喃地說著，低下頭來，兩頰泛紅，“謝謝，我會去的。”
遞過名片之後，白璧越想越覺得不太對勁。
雖然不知道為什麽，但總覺得那姑娘看黎霂的眼神，讓她非常非常不舒服。
有種頭頂上綠油油的感覺。
這麽想著，她便快走了幾步，想把黎霂甩開。
“這是發生了什麽？”黎霂摸不著頭腦。
剛才還清冷怡人，怎麽突然開始小性子了。
“沒什麽。”白璧覺得小性子，吃醋，小糾結什麽的實在有失她巾幗風範，便硬生生將酸溜溜的感覺壓下來。
“那個，錦鯉先生我問你。”她歪了歪頭，“你，覺得剛才那姑娘怎麽樣？”
黎霂稍稍楞了一下。
他抄著手，任秋風吹來，吹散一頭長發，“沒看清長什麽樣子。”
“啊？”白璧挑眉，“錦鯉先生你是不是傻？那麽美麗的姑娘你竟然看都不看一眼？”
黎霂停下來，就那麽深情款款，“對我來說，萬般芳華都不及你。”
“……”白璧打了個哆嗦，可真是要被這個男人給酸死了。
“反正容貌什麽的我自己有，我負責貌美如花就足夠了，不再需要美麗的姑娘。”他補充說。
白璧笑了笑，笑到一半停下來。
後知後覺如她，突然意識到，這黎霂是在拐著彎地說她醜啊。
“白璧，錦鯉先生。”
白璧和黎霂回去的時候，瞧見小魚正叉著腰，氣勢洶洶的樣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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